
1942年9月11日早上,东莱镇东市的梢豆园里(现为解放后的电影院门口,位于张家港市东莱文化中心南部),日军在鹿苑据点将一群前来赶早市的民众赶到了这里。随后,日军士兵架起了机关枪,周围的士兵则端着明晃晃的刺刀,逐个对站在前排的乡亲们进行审问。
当天,日军的盘查方式非常粗暴,任何站到前排的人都被迫伸出双手,检查他们手掌上是否有老茧,这用来判断他们是否是新四军的成员。民众们被一队接一队地推上前,接受检查。期间,偶尔会有一些人被拉下来,遭到毒打和拷问。折腾一直持续到午后两点多,民众们才终于得以释放。
然而,经过检查后,11名“新四军”的成员被日军发现,并且被用绳子捆绑在一起。日军将他们押到附近的滩涂荒地,并排站立。接着,日军架起机枪,枪口喷出了致命的火焰……
虽然有些人心有余悸,刚走不远,他们就听见了远处传来的枪声,所有人眼中都闪过一阵深深的愤怒。严今生握紧拳头,眉头紧皱,眼中满是怒火,他回到了家中。
当晚,严今生躺在床上,怎么也睡不着。自从日军展开清乡行动以来,镇上的街道变得冷清无比,行人稀少,百姓的生死完全由不得自己做主。这样的日子,真是过得令人压抑。当天被日军处决的几名“新四军”中,就有一位曾和严今生一起在孙家祠堂油坊干活的小伙计。那小伙子老实憨厚,平时根本不敢碰枪,更别提使用它了。怎么手上有老茧就成了“新四军”呢?大家做活都难免有些老茧,难道这就能当作判断的标准吗?
展开剩余74%严今生为那名小伙的死感到痛惜,同时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愤慨。脑海中一个强烈的念头浮现——我要为他们报仇!
几天后的一个清晨,严今生早早起床,背上几天来准备好的木匠工具——斧头、锯子、凿子、刨子、墨斗等,一副木匠师傅的打扮,混入了赶早市的人群。
严今生一边走,一边观察着周围的动静,直到经过西新桥(二干河南横套交叉点的套闸处)时,突然,他的眼睛猛地一缩:“来了!”只见两名日军士兵正站在巷门处挑选路边摊贩的水果,严今生悄悄地靠了过去。
当他走到离敌人三五步远时,他猛地抽出斧子,朝站在左边的那名鬼子兵狠狠劈去,一斧子将其劈中,脑袋开花。旁边那名鬼子兵被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呆了,站在原地一动不动。严今生见状,立即飞起一脚,将对方踢倒在地,抢下两人的步枪,转身就跑。
被踢倒的鬼子兵终于反应过来,慌忙摸出哨子,用力吹响。随即,“嘟、嘟、嘟”的警报声在四周响起,敌人立即展开大规模搜查,整整一天,日军都在东莱镇四处寻找,但始终未能发现严今生的踪迹。
由于斧击鬼子兵后,严今生不敢回到之前的新庄港住处,便在朋友的帮助下开始东躲西藏。尽管表面上风平浪静,但敌人的侦查却愈加严密。
大约半个月后,敌人终于找到了严今生的藏匿地点——圩田里的钱家仓房。那晚,一队日伪军悄悄包围了钱家仓房,破门而入,将仓库翻了个遍,最终只在床边发现了一双拖鞋。敌人推测严今生仍在附近,于是扩大了搜查范围。出了仓房后,他们沿着河塘边,一寸寸地用竹竿探查。
在绕过半圈河塘后,终于有一名日伪军大叫:“快来看!”只见茭白丛中,血水开始慢慢扩散。随后,严今生被敌人从水中拖了出来,五花大绑,连夜押到东莱镇日伪军的驻扎地。
那晚,满身泥沙的严今生遭到了敌人的严刑拷打,已奄奄一息,眼睛半睁半闭,似乎即将不行。然而,在审讯无果后,敌人决定将他关进地下室,准备第二天早上直接处决。
在冰冷的地下室里,严今生挣扎着支起身,眼中已经没有了濒死的迷茫。刚才在刑讯时,他故意示弱,只是为了迷惑敌人,寻找机会逃脱。在被关进地下室前,他已经听到守卫的对话,明天一早他就会被枪毙。如果此刻不想办法逃脱,那就永远没有机会了。
在黑暗中,严今生开始摸索周围的环境,不久后,他摸到了一枚露出半截的铁钉。用这枚铁钉,他开始在碗口大小的窗洞上不停地挖掘。每次听到外面有动静,他便停下来,确认没有问题后再继续。
直到半夜,他终于挖出一个勉强可以通过的小洞。严今生屏住呼吸,艰难地钻了出去。当他爬出洞口后,看到眼前的一幕,心头不禁一震:十多个鬼子兵正靠墙坐着打盹,严今生心跳加速,必须小心翼翼地通过这一关,否则一旦发出任何动静,前功尽弃。
严今生趴身匍匐,轻轻跨过几名敌人,最终悄无声息地溜出了院门。一出院门,他拔腿就跑,最终成功逃脱了敌人的追捕。
在那段战火纷飞的岁月里,涌现出了无数的草根英雄。尽管这些英雄的名字鲜为人知,但他们为人民战争的胜利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,成就了那段历史的波澜壮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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